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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三九前

其实和冬三九没有任何关系,只是一周未曾更新,今日周日休息一天,于是便随便写点文字。但若只是叫“近日随想”又些许单薄,往后回看时免不了疑惑:近日是发生了什么吗?那时我在随想些什么?干脆取个似是而非的标题就好告知以后:其实没什么事,就是冬三九前随便写了点文字。

这一阵子说是忙碌也不忙碌,说闲着也确实做了些工作。但是无非上午间或挑挑拣拣学一会,下午磨磨蹭蹭看会视频,大抵都没有认真投入——一旦学习的弦放松了,再绷紧就有些困难。

不聊学习的事情,说来无趣。

转阴以后总想出去走一走,一开始想去胡吃海塞一顿,恰好家附近新开一家串串自助,各种各样的小串形形色色,红汤烹煮,沾上芝麻酱,想来滋味不错。可惜又觉得有些许危险,一个人去吃虽然无大碍,但是又提不起什么劲。便想着在家附近找个景点转悠转悠。

本来身体便不是特别好,容易风寒感冒,如今阳过以后总感觉走几步就体力不支,不似以前至少徒步几公里还是不在话下,不敢多对风。冬风冷寒,破帽多情却恋头。如今出门总得戴个帽子,原先我是不喜这个的,总感觉和天地间的关联被拘束于一个帽子,镇元子有袖里乾坤,我这个大概就是帽里乾坤。这么一想又感觉还能接受。

前些日子出门转悠的时候,远处斜阳晚照,有些刺眼便低下了头,远方忽然开过了一辆442,那是我初中上下学的公交车,然后那车便一刻不回头的向前驶去,离我越来越远了。

我起初觉得很疑惑,虽然如今我不上初中了,但也没道理说我不能乘车。哪怕我不乘司机也应该装装样子在我面前停下然后再开走才对。回过头来发现原来这个站点442已经不停了,五年时间不长不短,但对于一条线路的改变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周围的建筑总是建了再拆,路总是拆了再建,起了高墙,建了工地总是要做些什么;发不出钱停了工又要有人调节。沉寂的土木又不会说话,或者至少不屑说话,它以为人类想这样傲慢地定格时间,怎么也想不到人类只是为了明年多拨点财政。

我以前无聊的时候总爱四处闲逛,喜欢看看寒山桥下的树木和建筑,从初中开始就是这样。到了如今,墙先倒了,树先枯了,房子先塌了,虽然是为了建个新的公园,但无疑这一局是我赢了——我依旧在但它们先没了,大概我和岁月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。刘亮程写过《今生今世的证据》,我依旧说不出一棵草、一根木头的全部真实,也无法从风中读出谁的一生,但看到此情此景在感到好笑之余,无趣之余有不免有些叹息。

现在是冬天,离春天还有许多个日月。但是在春天到来后,那些枯死的梨花也再也无法挂满枝头了,我再也无法看到阳光慢慢悠悠地穿过满树梨花,春风吹过,路过的人们停步定格时光了。这应该发生在很早以前,只是我现在才知道它的干枯,这几年的偶尔的畅想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。

不过就算真的开了我也看不到,因为立春之后就要去上学,应该也不在苏州了。所以与我是无关的,但毕竟曾与我有关,世事无常,也只能一笑了之了。

——作于小寒后三天,冬三九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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